《少将军捡到我的遗书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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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归宁之后,越雨便很少见到裴郁逍,据说他经常往城郊训练场跑,事情多忙得很。越雨无心关注他忙什么,反而觉得他不着家,她便自在多了。
裴郁逍一连好几日都待在铁翎营里,但也不可能日日都有忙不完的活,这日,江续昼恰好在附近准备回府,两人便一道回去。
两人并肩骑着马,江续昼看着远方浓缩的街道,摇了摇头,“不对劲。”
裴郁逍随意回道:“哪里不对?”
“你不是闲职吗?每日有这么忙?”江续昼慢悠悠侧头看他,“新婚没几日,你不是该陪陪越小姐才对?老往外跑,倒像是避着啥似的。”
裴郁逍神色一顿。
江续昼抬了下眉:“怎么,与弟妹闹不愉快了?还是之前萍水相逢发生什么不好的回忆?”
“什么弟妹,别乱叫。”裴郁逍淡声道。
他只提了这个,没有否认另外的话,江续昼的猜测中了几分。
“我比你长两岁,这声弟妹也是叫得的。”江续昼笑道,“跟为兄说说看,惹弟妹伤心了?”
裴郁逍冷哼了一声:“我无缘无故的惹她伤心作甚?”
江续昼了然于胸:“那就是你俩起了什么误会。”
凭什么他犯错就是惹她伤心,她做的不当就是简单的一句起误会。
裴郁逍蹙了下眉。
江续昼忽道:“你可知为何我父亲三房妾室,但形同摆设,我父亲与我母亲依旧恩爱如初?”
“我父母也是一纸婚约促成的,起初二人相敬如宾,久而久之才有了些许感情。这夫妻之间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培养的,也没有那么容易维持长久,需要双方学会珍惜,互相尊重、包容。”
江续昼多少也是幼时就与裴郁逍相识相知,看得出他对这场婚事表面虽然没有表态,却不意味着他就会乖乖接受。大抵他就是想着应付裴夫人和各门贵女罢了,所以对越雨估计并不上心。
裴郁逍属实是躲着越雨,他总不能说,那位新婚妻子宁愿诅咒自己,也要一门心思要将他推给旁人,更不可能说她将他视作空气。
江续昼问道:“姑娘家不主动是正常的,可你们已然结成夫妻,该尽到作为夫君的义务是你的事。你扪心自问,当真待她不错吗?”
裴郁逍有点心虚。
这句指摘的话像一块掠过湖面的石头,在他心底激起一圈涟漪。
脑海中莫名就浮现了那张泛黄的纸,上面写下的第一个愿望,简短的几个字却是她此前一直所念所愿。
若她视婚姻如洪水猛兽,那嫁进裴府也可谓是不如意。新婚分房住,等同于不重视妻子,平日里不说话,饭也没正经一起吃过,加上夜不归宿,更是冷落。
他与越雨除了名义,没有一个地方像夫妻。
更像是在同一屋檐下合住的陌生人。
越雨对他不在乎,他对越雨也无情愫,明明是相对平衡的状态,两人互不相欠,他在意这些做什么呢。
两人骑马的速度缓了些,两道的树不断随着距离倒退。
风过树梢,金黄的桂花簌簌落下。一棵桂花树伸长了枝探到路边,裴郁逍倏然扬手折下一枝桂花,细短的桂花枝上瓣瓣飘坠。
本只是为了转移思绪而徒手摘花,裴郁逍很快收回手,口吻淡淡道:“我想她的心思与我是一致的,如今的状态正好。”
江续昼勒住缰绳,马很快停下来,“你想要有名无实我理解,但面子上也得过得去,别人新婚都缠人的紧,你这婚成了反而两不相看,倒显得关系破碎了。”
裴郁逍停在几步之前,调转马头,看向他,对他突然停下略感不解。
江续昼扬了扬下巴,眼神指向头顶,二人坐在马上,路边高大的桂花树触手可及。
抬眸间,桂花如盖。
江续昼又看了眼裴郁逍手中的半枝花,笑了笑:“摘束花回去吧。”
裴郁逍是踏着落日余晖回到家的。
他一路走得不如平时快,路过的下人行礼时不经意瞧见他背后金灿灿的花,纷纷会心一笑,裴郁逍便将花往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又藏了藏。
游焕跟在后边忍不住抵唇偷笑。
城道外的金桂开得好,满簇都是金黄,只有几片绿叶修饰,花枝量不多不少,采成花束观感极佳,少夫人见了一定欢喜。
游焕如此想着,丝毫不知自家主子的不自在。
裴郁逍仍旧认为自己听信了江续昼的话是个不妥的选择。
这些讨姑娘欢心的伎俩用在越雨身上,怎么想都很奇怪。
可转眼间已经到了旌霞院。
主屋正对院门口,此时屋门敞开,侧窗也开了半道缝,那是里间的窗棂。雕花窗沿处,丹桂花枝招展,片片叶影中,几朵橘红的花显露枝头间。
原来家中的桂花也开了。
今年的丹桂开得格外迟,许是在他外出期间开的花。
裴郁逍往窗边走去,窗台边摆了一本翻到一半的地方志。他探头望去,越雨平日爱坐的黄花梨摇椅上空无一人,连接外间的门口敞着,似乎哪儿都没有人影。
直到背后传来青遥的声音,裴郁逍才收回视线。
“公子?”青遥正端着一盆水,打算进屋洒扫一番,这是每日都要做的活,见裴郁逍回来,便行了个礼。
裴郁逍看了看她过来的方向,平时青遥和绿迢都跟着越雨,绿迢也不见踪影,裴郁逍问道:“少夫人呢?”
青遥详细道:“下午虞大小姐、程二公子、李三公子都来了,半个时辰前,少夫人与他们一同出府,说是要外出两日,少夫人出去时穿得少,绿迢便出门寻她了。”
“哦。”裴郁逍没什么情绪地回了一声,将花放在窗台边,花瓣正好压在那本书籍边缘,将摊开的页面定住。
青遥问:“公子可要用晚饭?”
裴郁逍从容地走进内屋,“不必了,我只是回来拿个东西,稍后就要回军营了。”
什么东西还需要公子亲自拿?
青遥摇了下头。
裴郁逍收拾了两套衣裳,一套白色,一套玄色。
他只让青遥给萧瓷意带句话,便迫不及待地离了府。
原本萧瓷意便吩咐了下人,裴郁逍一回来就通传,她正想逮着他,哪知他像是提前预料了一般,恰恰避开了她。萧瓷意前脚才听到裴郁逍回府的消息,后脚他便出去了,再往前一点,是越雨向她告别。
萧瓷意的心情有点复杂。
这二人莫不是生了什么嫌隙?
可越雨临走前神情平静,还有几分出府游玩的轻松开朗,态度有变的是裴郁逍才对。
而且明日可是个特别的日子,裴郁逍估计又忘了。
萧瓷意吩咐了一下苏管家,让他派人去铁翎营给裴郁逍传话。
——
此时,夜幕降临,山野静谧,一行人在山道上,提着烛火,艰难前行。
若是越雨知道爬山这么累,她绝不会轻易答应出门。
虞酌东张西望,声音被风吹得打颤:“这山上不会有老虎毒蛇吧?”
李泊渚柔声道:“我们提前看过了,应该不会的,只要上到山上就好了。”
好在这会风比较温和,几人穿的也不算单薄,否则万万顶不住夜爬。
这座山不算高,也不算难爬,大部分是平坦的泥路,几人为了照顾越雨的速度,走的不算快,爬了两三个时辰,山顶已不遥远。
万籁俱寂,偶尔响起一声鸟鸣,惊得虞酌手上的火折子险些掉了。
走着走着,在前头的李泊渚问道:“先前觉得你视婚姻如洪水猛兽,如今看来好似有点不同了?”
问的当然是越雨。
“洪水猛兽不靠近,自然不同。听说裴郁逍经常在军营,哪有空理阿雨。”程新序说道,“说起来,好像铁翎营就在这附近了吧?”
越雨喘着气,似有些意外:“这么远吗?”
难怪他懒得回家,早早起来赶去上班,下班还要赶一段路,上个班如同下乡一样,若是她也懒得奔波。
程新序说:“这也不算远吧,春日许多人会在京郊游湖,城东还有座寺庙香火很灵,路远不是借口,他一连几日不着家,谁知是真的去上值还是去哪厮混?”
李泊渚失笑道:“你对裴郁逍也太苛刻了。”
程新序道:“我这是为冬天感到不值!”
虞酌像是被感染了,上气不接下气地吼了一嗓子:“好样的程新序!你是真男人!”
她就站在程新序身后,这尖细的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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